康飞未免皱了皱眉,他最反感的,大约就是这个磕头了,不过,时间久了,也知道,习惯的力量很强大,起码,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当下他便挥挥手让年轻家丁下去,随后,以手托额,就想,我一人三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往返嘉兴府,大约也就是三天时间……

        他这么盘算,旁边田姬就问“老爷是想去嘉兴府,把卞……二老爷的那位心上人儿俞小姐给抢来么?”

        康飞一听,未免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可以么?”

        这话语气,一听就不大好,显然是个甩子。不过,田姬这个女人,跟旁人不大一样,她一来是土族,那地方女人地位不高,她即便是洞主之女,但是下意识依然认同这个女人地位不高的习俗,二来,康飞一顿打,大约已经成她心里面魔障了,一物降一物。

        故此,她赶紧就说“老爷想做这事,自然是可以的,这是老爷侠义心肠,妾,心里面欢喜得很哩!”未免就把态度放得极低。

        这男女之前的事情,那就是个跷跷板,一头高来一头低,田姬低了,康飞自然就高了,由着田姬捧了几句,心里面自然得意,就跟她说了,“我这一去,短则三四天,长则七八天……”

        他话这么说,田姬还要站在他的角度帮他想问题,“老爷,怕是时间不够,那位俞小姐,肉身凡胎,怎么跟老爷比,她一个知府家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下个绣楼,怕也要气喘吁吁地……”

        康飞看她说话的模样,那女人都说,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女人何尝不是?田姬认真分析,康飞看在眼中,未免伸手过去摸了摸,“自然不如你,被俺三打白骨精,犹自精神健硕……”

        田姬听康飞这么一说,一边有些难为情,一边未免欢喜,这个时代的女性,以能勾引到男人为荣,说起来,那是糟粕……糟粕么,不就是醪糟么?醪糟么,不就是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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