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大紧摸了摸头,皱眉不语。

        这招降,未必是合适的路数,别的不说,要是招降的倭寇又反了,那,朝廷怎么看?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到晚间的时候,有个长随进来,说是有明德先生的信。

        季明德接过来一瞧,未免就微微一笑,“是唐荆川……”说着,就拿起一枚裁纸刀,把信封上的印泥刮掉,展开后抽出里面信笺:

        书惠远及,以咳恙未平,忧念备至,感愧良深!食姜太多,非东南所宜,诚然。此亦不过暂时劫剂耳。近有一友为易【贝母丸】服之,颇亦有效,乃终不若来谕【用养生之法拔去病根】者,为得本源之论。然此又不但治病为然,学问之功亦当如是矣。

        承示【立志益坚,谓圣人必可以学而至。兢兢焉,常磨炼于事为朋友之间,而厌烦之心比前差少。】喜幸殊极!又谓【圣人之学不能无积累之渐。】意亦切实。中间以尧、舜、文王、孔、老诸说,发明【志学】一章之意,足知近来进修不懈。居有司之烦而能精思力究若此,非朋辈所及。然此在吾明德自以此意奋起其精神,砥切其志意,则可矣。必欲如此节节分疏引证,以为圣人进道一定之阶级……

        唐荆川的书信中,处处可见圣人之道大矣!不过,心学这时候虽然是显学,却也不是无懈可击,往往被人攻击为【迹近佛道禅宗】

        不过,那些就不在康飞书中交代了,他又不一生俯首拜阳明,心学有用,那么,自然可以请两个老师来教教,要是没用了,那自然扔掉,难道还顶在头上供起来不成?

        他和唐荆川老哥哥,在一起,也多是喝酒吹牛逼,不至于去探讨什么心学学问。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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