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水寒。”

        封马眯了眯眼睛,慢慢念出一个已经不算陌生的名字,三个字像是盛着青梅冰渍的积雪,在封马唇齿间流连一瞬,仿佛淬了冰的细小雪片,冰凉又柔软,转瞬即逝。

        突然,俯身趴在床上的家伙缓缓睁开了眼。

        也许只是被那三个字所惊动了,荆藏的的目光迷离,俨然还在梦中,但封马着实给吓了一跳,朝后一仰坐在了地毯上。

        “呼!”

        封马睁大眼睛盯着荆藏,见他很快又闭眼睡了过去,这才长出一口气,压下一阵奇怪的心虚感觉,轻手轻脚地从地上起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灯已经几乎全部熄了,只留下墙外的两盏红灯笼,在黑夜里照亮一抹孤寂的深红。

        他又扭头瞧了瞧依旧在发高热的人,叹了口气回到床边,将温度计从药箱里拿出来搁在另一侧的床头柜上,又倒了两杯开水温着,接着脱了自己的衬衫,小心翼翼贴住另一侧的床边躺下,顺手关了灯。

        ……

        荆藏做了很多零星杂乱的梦,所有的片段都是扭曲的,似乎梦见了一些人,只不过人的形状在梦里像是被弯折了一般,显得诡异恐怖。

        他从小就不怎么做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从小他的生命里就是一片贫瘠的荒土,又何来梦境呢?为数不多的几次,梦里只有灰蒙蒙的幕布,压抑的灰色充斥了他的感官,无声又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