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吧,我呢,活这么大,就遇见过两个人,对我好。我从来没见过那种,那么温柔的人。”蓝娃的兴头上来了,把酒当水喝。

        “是吗?”封马看她的脸有些泛红,眼神却还是清明的,也不知道这姑娘酒量如何,弄不清楚她到底醉了没有。

        “嗯。”蓝娃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朝楼上瞥了一眼,道:“其中一个就是我家姑姑,他真的,特别好,他救过我命的。”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两次呢。”

        封马有些惊讶,没有说话。

        “姑姑很厉害,他在火车站的传销窝点里找到了我,当时那个传销头子要拉着我跳楼,十七层楼啊,那么高,姑姑单手就把我给拽住了,从窗户口将我拖回屋子里。”

        “我当时给那些人打得快死了,姑姑就带我去医院,给我买衣服,他知道我没钱没爹妈,后来就带着我一路往南走,最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姑姑给我准备的房间是朝阳的,能看见雪山,他真的,特别温柔。”

        蓝娃絮絮地说着,尽管话语有些磕绊,但封马还是听得认真,因为他听着蓝娃的描述,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荆藏。

        或者说,是一个有温度的荆藏。

        封马相信蓝娃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甚至觉得有一丝丝激动,能对身旁的人与事赋予情感,哪怕是隐藏在冷漠的表象下的,都说明这个人是丰富的,立体的。

        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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