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错愕,江东流的嘴角一勾,语气也渐渐凶狠起来:“你们既然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杀了顾庭花,那我就告诉你们。论起当今天下的木修之中,我若称第一,就无人敢称第二!”

        “顾霜白那个老不死的,他曾是我的师兄,虽然他修为不及我高,但却极其善于笼络人心。他先是卖国换取了蓬莱王位,又把原本允诺给我的水修传人的位子,偷偷传给了自己的女儿,眼下还把女儿送入国都当人质,当真是无耻至极!”

        “我一时恨起,想要杀了他女儿泄愤,夺回属于我的传人之位,可那老不死的竟设下埋伏,联合了一众水修废了我的双腿!后来我逃到国都,藏身在这无妄山中,才避开了他的追杀。天不亡我,我势要让顾氏一脉的血债血偿!”

        江东流说得激动,气急攻心之下,他竟哇得一声呕出口血来。浓郁的血腥瞬间漫开,他从容地拭了拭嘴角,白须已染得鲜红。

        恩怨情仇,从来是剪不断理还乱,许遇尘虽未全信,却也听得十分感慨。他听对方提起了自己故去多年的父亲,念及他曾经也是位父辈的同门,于是心生了劝慰之意。

        “前辈,冤冤相报何时了,您修为如此之高,何不作位隐士高人安度余生?眼下,您大可以全身而退,只要公主安全,我相信不会有人再为难您。”

        江东流默默摇了摇头,笑中含着苦涩:“小娃娃,你太天真了。如今是天要亡我,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啦。”

        语罢,他突然挥手,用藤蔓将沈念送到自己面前。

        烛火摇曳,沈念终于看清了这张皱纹丛生的面容,那双阴鸷的眼睛凌厉无比,闪动着渴望的精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你要做什么!”许遇尘急得大喝一声,拼命扭动起身体,却依然挣不开那铁索般牢固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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