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遇尘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呼嚎:“水神她从未与任何人结仇,是你在祭天礼上伤她在先,为何要反咬一口,毁她的清誉?!”

        曾离天的胸口仿佛被无形的针尖刺中,他双眸凛了凛,目光一动不动地粘在两人的脸上,每字每句仿佛都在痛斥上天的不公,做着临终前最后的挣扎。

        “水神,当年我是多么信奉你,我把我的全部都拿出来了,费劲了千辛万苦去四神居找你……可你还是抛弃了我们,抛弃了所有死心塌地拥护你的人!当时哥哥已经病得很重了,连蓬莱进贡的药草都没能将他治好,但他一直相信你,倾慕你,后来连我都说服不了他,直到、直到……”

        许遇尘气得胸膛起伏不止,当年那股酸涩又悔恨的心绪再次涌上心头,怪不得当时沈念消沉得那么厉害,原来是在他不在的时候,遭遇了这种人摸进四神居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曾离天突然一把抱起祭台上的牌位,指甲几乎陷进木头里,关节攥得泛白,恶狠狠地盯着两人:“直到那些流言,尤其是你们二人苟且的流言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又惊又痛,吐血三日不止,到死都没能合上眼……”

        许遇尘顿时一惊:“当年竟然是你盗取了贡品!”

        他没听见一样,大手一挥,直直指向夏依依,继续畅骂:“你就是天煞孤星,活该你克死自己的亲人!哥哥那么好,他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伺候他!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你不配!”

        曾离天又喋喋大笑起来,笑得癫狂异常,嘴角都挂上了涎水,夏依依气得将头上的累丝金冠徒手拆下,直直砸在了他面前,如瀑的青丝一泻而下,两侧的金环随着发丝晃动,流苏隐现在青丝之中,闪着流动的光彩。

        许遇尘被扑面而来的清香暂缓了心神,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低低地喘息在对方耳边:“依依,不要急。”

        夏依依一愣,两颊顿时又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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