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并非她猜疑太重,总不能再如同上辈子一样,把一颗心剖出来送给身边亲近的人去吧?

        得了主子发话,红秀那一口憋在心窝处的气终于反上来,她对着沈容音噗通一声跪下,这双膝撞地的声音倒是引得沈容音缓缓睁开了眸子。

        她不紧不慢的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瞳明亮惹眼,白面似的脸庞上,显得越发幽深,难辨情绪。

        这幅冷淡的面孔叫红秀瞧得很陌生,红秀看不透也摸不透,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对着沈容音又是砰砰磕了两下头,发髻撞乱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声音略带哽咽道:“姑娘,红秀虽是大娘子不要的丫头,送来了您这边,对姑娘却是从来没有异心的,从前姑娘身边安插的都是大娘子的人,大娘子不需要红秀通风报信,.....”

        “往后呢?”沈容音抬脚,抵住了还要磕头的红秀,她歪着头看着红秀。

        红秀一顿,连忙双手扯住沈容音的裙裾,红着眼眶道:“往后也不会辜负姑娘对红秀的好,红秀是被姑母一家卖进沈府签了死契的下人,红秀也只有姑娘一人,大娘子与二姑娘那头是不将红秀当人的,可姑娘不一样,姑娘待我好,红秀都知道。往后便是大娘子要欺负姑娘,红秀也是拿这幅命去拼的,只要......姑娘肯信红秀。”

        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沈容音凝视着她通红的双眼,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递到她面前,什么也没说。

        从前有个人也是这样信誓旦旦与她说的,她信了,后来她死了。

        说一万遍不如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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