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府大权旁落,崔玉儿一手遮天,恶毒嘴脸尽现,遣散了锦秀苑中众人,只每日命人给凌锦安送三餐,再无旁他。
凌锦安眼上蒙着一层白纱,乌散的光亮下隐约见得他依稀俊秀的侧颜,和周身罩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意。
闻着身后来人似无动静,他怒从心起,摸索着手边能抓住的东西,朝身后一丢,重重砸在陆澜汐的脚边,她定睛一看,是一枚精致的梨花木盒,经他手跌落过来,盒盖与盒身松散分开。
“我说让你滚出去,听到了没有!”他的声音似又压低了一分。
一股子难意刹时涌上陆澜汐的心头,眼圈儿微红,透红的又唇紧紧抿在一起,喉咙轻咽一下,将不平皆咽下。随之弯身将脚边的盒子拾起,这才近到他的跟前。
这是两年来,她鲜有离他这样近的时候。
小心翼翼地将梨花木盒规整搁平,陆澜汐才细声道:“王爷无事,虽还在病榻中,可照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世子不必担心。”
世子虽已易主,可在陆澜汐的眼中,这位置唯是他的,旁人即便担了名,亦不可更改。
趁无旁人之际,她姑且大胆一回,只说与他自己听。
唯此一句,仿若让凌锦安整个人都震住了,方才的怒火暂平,身子略僵住,原本因怒意而紧抿的双唇这会稍稍松懈下来,却因对面前这人的警觉而仍旧不肯完全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