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躺在床上。

        有GU无法说明的疲累感阻拦了思考,就好像在探寻记忆的过程中,卡在某个模糊不清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经历过什麽,但又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经历过,於是泰勒只能皱眉,闭上眼睛,想着刚刚她还是将休士顿送回家了,没有对对方那荒唐的建议提出意见。

        或者该说,那时马修在听了休士顿的话後,直接把他们给赶出旅馆房间,而葛雷格说要去超市抢即期品,所以他也先离开了。

        她记得上次坐公车时曾来过附近,所以她认得休士顿家附近的街道,那里说实在和站点周围很不一样,生活机能b较完整的城市,小摊贩还有鸽子,甚至是老鼠到处都看得见。休士顿下了公车,他站在路灯旁,眼神不安的望着自己。

        她想自己该把她知道休士顿事情给全盘托出,这样对方大概会知难而退。可是泰勒却觉得有GU冲动在抗拒这件事发生。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後,她发现自己不想要看到休士顿的眼神。

        那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一切将会天翻地覆的表情。她免不得又想起了I。

        为了撰写I的後续追踪报告,她也调阅了对方的档案,观察最近工作的状况,毫无异状,与同事都相处融洽——把I带回到基金会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泰勒这麽告诉自己,但她仍旧有种彷佛要吐出来的错觉。

        她查看手机,发现葛雷格叫自己赶紧传电子邮件去询问研究员的事情,泰勒只想睡着,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被寂静包围的宿舍隔音良好到她只听见空调声响,她深x1一口气,然後起身来到电脑前,从通讯录中翻找出那个家伙,对,鲍尔的邮件地址。

        泰勒还记得好几年前她长途跋涉,独自一人乘坐火车来到了位於大学城附近的研究站,说实在泰勒现在回忆起,她也说不清为什麽要过去,或许就像休士顿也回答不出一样。她皱起眉头,想到自己因为鲍尔不肯带她去见研究员的屍T,所以他们就在走廊上吵起来——结果挺惨烈的,从外部进来的实习生,当然打不过自己这样从小就有进行战斗训练的原生成员。

        後来鲍尔大概出於义务有邀请自己参加他的婚礼,但泰勒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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