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杰张了张口，却什麽也说不出来，最後只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喝吧。」替两人斟满了酒。
叶明用力点了下头，笑道：「喝！」
楚杰一饮而尽，看着眼前的叶明。乔装用的胡子因为会痒，在叶明喝醉後被他抓得七零八落，搭着现在醉醺醺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狼狈。
首席弟子是未来的掌门人，他们永远都要勇敢、果决、冷静、坚强，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展现出自己懦弱、颓丧的样子。
身为当事人，楚杰非常明白，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总是光鲜亮丽，但他们其实也是凡人，也会失败、也会失意，也会像这样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想要逃避。
不过他还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看见叶明变成这个模样。
他没有去劝，因为听了叶明的话，他很明白这些听上去是为了他好的劝说，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除了叶明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麽。从一个万众瞩目的翩翩公子，变成一个茹毛饮血的荒林野人，或许在他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大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而现在看见的，不过是他从小就被当成首席弟子培养而成为习惯的伪装。
叶明喝完酒又趴回桌上，缓缓扭过头看着楚杰，有些发痴的笑道：「师兄，我打算先把当年帮郑恒动手的那些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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