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苗说到朋党,再从朋党说到亭中孤老,又从亭中孤老说到亭舍诸人,能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荀贞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杜买犯了愁,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他牵挂何事,又问道:“那么,荀君可是牵挂小夏、小任几个?”割肉似的咬着牙,保证说道,“若是为此,则请荀君放心!小人一定会如荀君在时一样,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

        “亭舍又不像县廷,没什么余财。小夏、小任几个在舍中的吃住所用,一直都是由我出钱。今我要去乡里,不会把他们留在亭中的。我会与他们商量一下,若是他们愿意,可与阿偃、君卿一起跟我上任。……,对此事,我也不担忧。”

        “如此,荀君可是牵挂许母、幼节?”

        陈褒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杜买的话,说道:“许母、幼节是东乡亭大王里人,又不是咱们亭的人!老杜,就算你想去照顾,也照顾不了啊!何况,荀君又不是升迁到外地去了,升任的乃本乡蔷夫,许家正是治下之民,要说‘照顾’,还用得着你么?”

        杜买愁眉苦脸地说道:“荀君,小人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值得你牵挂了!”

        荀贞问陈褒,说道:“阿褒,你能猜出来么?”

        “荀君所牵挂者,无它,必是里民操练一事。”

        荀贞畅快大笑,说道:“知我者,阿褒也。”

        杜买楞了一愣:“里民操练?……,这眼看年底一过,明年开春,这操练就要散了啊!”

        “正是为此,我才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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