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霜寒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便没有推辞,那药箱里面要用的药膏物什一应皆全,显然是大夫提早准备好了的。

        她先找到烈酒,北地酒浊,虽看清洗伤口,却不知会不会加重伤口,江霜寒看着他肩膀外层被泡得发白的伤处,一时间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薛烬久等不到身后人的动作,正待转身看她,便觉得辣酒刺激着伤口,他肩膀下意识跟着颤了一下,愣是一声都没出。除过一开始的犹豫,江霜寒动作很利落,清洗,小心擦拭,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从她的方向可以看到他额上的汗。

        烈酒的刺激味道在营帐当中不断发散,熏得人脑袋发胀。

        这个过程中,江霜寒没说话,薛烬也一声不吭,两人陷入各自的情绪当中。

        江霜寒动作停下来之后,薛烬下意识伸手拉住她原本想要离开的那只手,纤纤玉手,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几乎是自然地转身,期待看到自己心中念着的那个人。

        那张和记忆当中相差无几的脸此时正低着,脸上是两行清泪,目光也像她,只是那鼻梁上的痣实在碍眼。

        他近乎强硬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不满意道:“哭什么?”

        即便是薛烬也不得不承认,纵然她那颗痣惹得他心烦,可是看到这样梨花带雨的一幕,他的心头升起了燥意。

        江霜寒被迫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可是她生不出一丝怯意,眼中全然是无怨无悔的钟情,面颊染上了酡色,她在这种时候一向很少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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