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又是四十多分钟,躺在大床上,差点儿没睡过去,要不是针管回血,陆景琛大概已经忘了自己在打吊瓶了。

        随手拔了针管,他摸出手机来。

        屏幕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又过了五分钟,他焦虑得很,干脆拨了顾南舒的手机。

        可是手机那端传来的是冷冰冰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

        持续了许久的期待,在某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阿舒,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死?”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很希望你死!希望你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绝种!”

        陆景琛回忆起两个小时之前的通话,目光一点点放空,眉头拧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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