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被晾在门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他听到信笺拆开的声音,转身唤来护院吩咐道,“看住了,不许让人出去。”

        屋内,方锦湖撕开一点信封做样子,并没有看的打算,信笺被火苗一点点舔舐殆尽,他静静看着,双肩颤抖,无声无息笑了起来。

        等小厮听着屋内噼啵声渐小,进来收拾残局时,屋内却已是空无一人。

        天工坊对面的酒肆二楼,谢宴清见到友人就是一笑,“今日怎么赏脸来与我们喝酒,有何喜事不成?”

        方锦湖叫了一壶酒过来,弹指敲开泥封,勾了勾唇,“看腌臜人倒霉,不正是喜事一桩。”他越过谢宴清的肩头往外看,天工坊内仍是一片繁忙景象。“怎么就你与王兄在此,石岳呢?”

        谢宴清稍显苦闷地支着头,“昨夜搜查逆党,燕山正好住得离被带走的那几家近,被闹得起了几次,我与明玕去瞧时还没睡足呢。倒是不知王小兄弟如何了。”

        “她的铺子就在西市,真出了事,铺子也开不下去。”方锦湖眼中笑意漫开,“王三呆是呆了些,偶有聪明之举,总是无碍的。”

        “啧啧。”谢宴清勾住他肩膀,“锦湖难得夸人一次,看出来你今日心情好了。走走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瞧瞧他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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