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方彻底被摁倒,扯掉身上的小木牌作为输家标记后,紧张的气氛才散开。

        “小狼,下来了!”

        两方队长一个蹲着一个躺着,笑嘻嘻对了一下拳头,“哎呀,藏得这么好都被你们发现了。哪里露了破绽?”

        赢家:“我们约定的暗号可不是两声。”

        他们凑过去闻了闻射翻火堆同时带倒的鍪,水洒了一地,里面没挑干净的蘑菇碎片依稀可见。赢方吱哇乱叫,“好哇,你们想毒死我们。”

        快速跑过来的两个少年人,其中一个身上背着一把与旁人不太一样的弓,干草缠绕没能遮挡住的地方,泻出了一缕朱红。输家队长抬头看了一眼,他笑骂道,“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小狼,下次跟我们走,让他狠狠栽个跟头!”

        小狼把从“俘虏”身上缴获的水囊拿过来,利落地重新煮饭,听到招徕,呲牙一笑,“那得听头儿的。”他将水囊剩下的一点水倒出来,抹了把脸。趴在山上躲避时的伪装和脏污全部洗掉后,一张被晒出小麦色不掩俊秀的脸露了出来,正是薛琅。

        军营虽然有安排简单的扫盲,但琅并不是一个常用字,纠正了几次薛琅也就放弃了——反正,小狼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新组建的神射手队伍并没有像起初所有人猜测的那样,直接跑到西南或是西北边陲开始练箭法。外人眼中他们还留在隆山营中,而他们则是在踏上向西道路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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