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发现挖掘搞破坏的时间尚早,有了明确的思路,在连续排查和第二卫的帮助追击下,很快在一片天昏地暗中,溯寻到上游,提着铲子和大锤的搞破坏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抓住。

        原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民夫,在紧急调动来固堤的路上,遇到了押运犯人回来的第二卫,气得直接动了手。要不是还记着要赶紧固堤修整,等到崔齐光看到人时,就不是打了个半死,而是死透了。

        龙江在流经荆州大半后进入了楚国范围,水位上涨也于信州无碍,退回信州关的守将和被山匪驱赶恐吓跑走的士绅们缩在关内,或多或少知道荆州在发生什么的人,在最初被打回去几次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若崔齐光是拿到北部对峙情况的薛瑜,自然知道信州关不开除了心虚外,也有大半兵力被抽调北上,不敢也不想费力气料理横行荆州的山匪的缘故,但他并不知道。

        一盏昏黄烛火映得人眉目柔软,被抓回来的犯人,睁开打肿了的双眼看到上首坐着的崔齐光,或多或少都知道这是谁,就算不知道的,也看得出他年纪小。好骗。

        哭诉抱怨声连成片地响着,没一个人说出自己的来历,只当自己是附近的匪寨,瞧见堤坝的材料好,想抠些带回去罢了。一时糊涂和家有老小、不曾作恶的话说了个遍,这样的说辞,无人可对质,最是好用不过。

        崔齐光跪坐在原地,不曾说信也不曾说不信,等最吵闹的哀求声过去,才平静开口,“我见过你们中的两人,在出使齐国前,离开信州关时,许将军府上。”

        还嗡嗡嘟囔着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

        怎么可能?他们只是府上的小人物,也不曾接待过使臣出行,最多是远远见过一面。但贵人事忙,这样娇养出来的小郎君更是眼高于顶,根本不该记得他们!就算记得,过了这么久,也早该忘记了!

        对,一定是诈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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