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没有给出许诺,只是客客气气让人陪同使臣去用餐,正式的会面里没有得到态度倾向,对使臣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倾向,一时间宾主尽欢。

        离开相对正式的小厅后,薛瑜脸上的淡笑才消失了。

        “一群蛀虫。”薛瑜拧着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使臣离开的方向。

        贪污、出卖国家利益、放弃本国子民,任何一件挑出来,都是可能动摇一国根基的行为。连未来可能成为继承人的皇子都将此视为惯常手段,黎国能活到现在,或许还是因为齐国在持续发展,和他们将一部分怒火引向了外部的北方胡人。

        荆南之前被使臣允诺给齐国的几处矿区,因着它们低廉无用的身份,在这次交接钱款时被彻底在官方确立下来,齐国的使用时间不变。而齐国能在矿区周围招募人手、驻扎不超过此前亲卫人数的军队的这些示好,或许是黎国君臣认为的最后能为荆州人做的。

        黎国使臣在东荆驻军的护卫下踏上了返程,心情还算轻松。另一处还欠着东荆赔偿的地方,情况就不那么平和了。

        “经越州出关的人还有多少没回来?”

        越州关内,最靠近边关的永宁郡城,卢府。经历过半年前的水灾,这还是第一次在恢复完毕郡城内,开展的盛大宴会。只是,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家主与夫人们并不在同一个场地。

        卢将军在卢家家主面前踱着步子,手中的一卷纸随着行动挥舞,活跃在越州范围内的小士族听着阴沉沉的询问,几乎没人会主动站出来做那个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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