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台下众人还未给出反应,娄一竹倒抢先鼓起了掌。

        老板诧异转头,身上已汗流狭背:“郡主,这……”

        娄一竹停下手上的动作,状似无邪地朗声道:“这首诗作的极好,本郡主为此鼓掌罢了。只可惜不是林公子所写……我说了,我要念林公子写的诗,方才那几首便是。”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明显地感觉到身旁的林品宣全身绷直了,就像一把绷紧的长弓,不知下一刻会是什么样。

        在场宾客都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左顾右盼,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吞进了肚子里。

        只有方才那几个公子缓过神来,为首的一位黄衣公子用折扇敲了敲案桌,戏谑道:“呀,芸熹郡主这话可随便说不得,您这不就是说我们上京第一才子用他人之诗作假嘛,这也太过荒谬了。”

        这黄衣公子话说的巧妙,表面看上去是在替林品宣解围,实则点醒了众人,林品宣的诗是以他人执笔写的。

        随着他的话一落,原本寂静的园林瞬间吵闹起来。

        “高兄说得是,况且郡主方才念的几首诗实在是、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换我家随便一做杂活的小厮都能作出来,怎可能是林大公子所写?”

        黄衣男子身边的人连声附和,声音却半点没有减弱,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进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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