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了我没给你下、下蛊。”柒和还在抽噎,声音断断续续的。

        景钰皱着眉,显然不相信。

        柒和埋首在他胸前,像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委委屈屈道:“今天在台上,他们都怪我。但是真的不是我,我,我好像失控了,手脚都不听使唤。他金丹都碎了,这可怎么办,天雪楼的人,他们下毒做什么,我又与他们没什么仇......”

        柒和说的颠三倒四,左一句右一句,什么都说不清,满腔情绪忽然找到了缺口一般,只想将委屈一兜子全倒出来。

        景钰胸腔里塞了团湿了水的棉花一般涩。他鼻尖萦绕着柒和惯用的清淡梨花甜香,平日里这个味道会让他放松安定,今日却不知怎的,惹得他一阵燥火。

        景钰心情不佳,道:“那些人?杀了便是。”

        柒和听着符合他一贯行事风格的一句话,破涕为笑,扑哧一声,道:“不用了,那我更说不清楚了。”

        景钰看着柒和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眼睛湿漉漉似雪山薄雾中的雪狐,眼眶通红又似只兔子。想起孟萧声那只讨人厌的叫小灰的兔子,景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说不清便说不清,旁的人七嘴八舌,你又管他们作甚?”

        景钰眼里,大抵所有人都是脚下蝼蚁,他自然不在意脚边蚂蚁的嬉笑怒骂,冷嘲热讽。实在是吵得人烦了,踩死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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