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得了信儿,说是靖国公的世子无诏入京,本想着这么转着碰着,说不得还能立一大功,哪料这里头真假难辨,神鬼难说,他到了这会儿都已经糊涂开了,根本抓不到头绪。

        靖国公世子入京这事儿绝不会是假的,难不成是今儿个得的信儿错了,姓虞的根本不在这里?

        薛炎在丰华楼下来回转了数圈,到底还是被大太阳给晒了回去。

        谈伯安立在窗畔,望着薛炎越行越远的背影,目中也越发冷硬。

        这人倒是比先时有谱多了,喜怒能制,举动有规,冷静了许多,自持了许多,看着像是比先时好说话,可终究是比从前更难对付了。

        他望着远处街市车水马龙,自顾盘算苏家的马车这会儿到了何地。

        外间荫绿相掩,鸟鸣啾啾,江彤和唐心蓉倚在屋里炕上百无聊赖地做着针线。屋中这会儿已放上了几块冰,这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方才接了远客,此番连家人都已回了院去整歇,方才见过了多年好友,江彤心绪正好,这会儿闲来针绣,也觉十分地安谧闲适。

        “说来昨儿我倒是翻出了宫中赐下的几箱子物件儿,其中一样,让我有些为难。”江彤自己打着扇,还不忘给唐心蓉吹吹凉儿。她一面说话一面左右观望,见里里外外都是亲信人,这才肯放松了说些心里话。

        唐心蓉手里绣的是一块海棠样儿的帕子,听江彤开口,她便闲闲接道:“什么事,让大嫂这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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