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平日里差别太大,无论多迟钝的人都该感受到她的不对劲。
温月披散着头发,发梢微湿,她连眼镜都没戴,眼里蒙着雾,眉目轮廓在台灯的光影下,居然生出两分温柔。
她长得不像赵阿姨,少了那种市侩,她总是清清冷冷,像潮湿雨季后草木上沾染的雨露湿气。
才八点,她穿戴整齐,不是校服,她穿着简单的短袖,搭配着水洗到发白的七分裤,露出一截足踝,下面是普通的帆布鞋与短袜。
很适合离家出走的打扮。
只是,为什么?
他是不是早该在隔壁七点多便响起水声时察觉到她的异常。
温月好像没听见他的提问,她催促道:“小律,走吧。”
“为什么找我?”言律盯着她的眉眼,看她神色如常,他突然唇角一扬,吐露出心底的恶意想法:“你没有朋友吗?”
少年脸上的得意带着刺,她的心脏像一只充满氢气的气球,入口处的结被刺穿,气体慢慢泄了出去,它无声地恢复干瘪,垂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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