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质不想再和他多纠缠,转过身懒洋洋背对着玉殿门,闭目不再说话。

        谛梓纵使心头压着再多的惊惧,见仙尊迟迟不出来,也不能久留在这里,只得不甘退去。

        不过半日,整个青玉台都在谛梓支支吾吾之下得知小师弟与魔修有牵连。

        出乎谛梓意料的是,大多数人对此不以为然并不当真,安慰他是太疲惫了才会看错,小师弟虽有些顽劣,到底是少年心性,绝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有少数几个人勉强信一信,也坚称必然是受了魔修陷害。

        谛梓差点脱口而出魔修哪能害得了仙尊弟子,却也只得强颜欢笑暂时压下此事不再提起。

        晌午时分,落了场春雨。

        时隔多时,顾清淮终于稳下心境,走出来便看到黄金囚牢里少年已经靠坐着入定修炼。正值春日,他黑衣披身坐在黄金边,自有种湛然明亮风神,若向谁说这是魔物化身,纵使是最明目洞察的人也难相信。

        此时,他就睁了眼睛,慢悠悠说道:“你真要这时候破杀戒吗?若是境界掉落,又要修习多少年了?还是不要为好。”

        顾清淮垂目望他半晌:“从前不是最不爱打坐?谁和你说了什么?”

        外面春雨滴滴答答得浇得缠绵温柔,在玉殿碧瓦上蓄满涨落下青石阶上。少年人眉目就在二月春晖里清俊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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