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不能完全取代信息素的结合,如果您继续这样大量注S的话,以后分泌信息素和生育都会有影响。”医生是这么警告他的。升入高中之后,顾瑾感觉度过发情期对他来说越来越痛苦,结果是更依赖抑制剂,恶X循环,他甚至想过要不要g脆做个手术把腺T给摘了,当个Beta算了。

        偏偏他喜欢的人还是个没有分化的孩子。看到和朋友一起嬉闹的安然,看到挽着妹妹的胳膊的安然,看到迷迷糊糊向他问好的安然,顾瑾觉得自己真是个可耻的大人,在心里竟然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学妹、妹妹的朋友能早点分化成Alpha,然后标记他。全是龌龊的想法,就连建议她加入学生会也是动用私人权利满足想多看见她的愿望。

        安然是他窒息的小小世界里刮起的一阵自由的风,很珍贵。虽然对方完全没印象的样子,但是顾瑾在梓华初中部的时候就见过安然了。

        那个时候,她b现在还矮一点,因为得罪了一个后来被革职的老师,经常在办公室门口罚站。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她还是站得很笔直,没有半点因为受罚而扭捏的神情,但是有时候罚的时间长了,站得满脸出汗,嘴唇发白,看着怪可怜的。顾瑾几次去拿作业或者问班主任事情,都能看到在罚站的安然,不知不觉就开始关注起这个学妹。有一次,那个老师特意出来训她,声音响得整个楼道都听得见,从学习态度到个人作风批判了一通,叫顾瑾听了心烦。明明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他脑子里却老是浮现出安然的可怜样,就向周围人打听下一届发生了什么。原来,那个老师是个关系户,教的不怎么样,但喜欢人身攻击、辱骂学生。安然那个班里都是家里没背景的,所以都敢怒不敢言,还有人直接退学了。安然曾经在课上和她对骂,就被记住了。

        “原来你也会关心这种事情,还以为大少爷只知道学习呢。”同桌讲起八卦就停不下来,“这学妹还挺有骨气的,都初二了,一般人不都觉得再忍忍就毕业了吗?”

        敢强出头的原因可能不止所谓的正义感、骨气,顾瑾沉思着。那个学妹一看就没分化,国家重视保护未分化的未成年人,要是那老师做出b罚站更过火的事情,她就能提起诉讼。真是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冒险的人。他得回去跟爸妈说说,这是为了学校的声誉考虑,不只是为了那个不认识的学妹。嗯,是这样。思绪回到现实,顾瑾发现草稿本刚刚空白的一页被自己画满了圆圈。

        也是怪了,在他暗中帮了把安然之后,感觉在学校里遇到她的次数大大增加,有种人家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就先入为主把人当朋友的感觉。顾瑾以为她都到帮人出头的程度,应该有不少朋友,但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有自己的小天地,g起了他的很多好奇心。食堂的饭有这么好吗?一个人也吃得这么开心。天台的长椅一点都不软,为什么像个小猫咪一样蜷缩着,还看起来很舒服?虽然每天面对的还是繁重的作业和沉闷的家,但是好像不一样了。他逐渐开始期待每天会在学校里的哪个地方遇见安然,在教学楼的拐角,或是学校的书店。她呢,会因为午睡把头发睡得蓬蓬的,还是换好了运动服,打算去上T育课?

        顾瑾原以为自己只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有新鲜感而已,虽然他初中的时候已经分化了,但情感上还是很迟钝。等他真正确认自己喜欢安然,已经是升高二的时候了。由于爸妈要求他一定要选上学生会主席,他高一的时候无b忙碌,不仅Ga0学习,还要参加各种丰富履历的活动,又是在另一栋楼上课,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把安然给忘记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长高了,清瘦了不少,五官变得更加鲜明,站在顾瑜旁边显得寡淡但是耐看。原来独来独往的安然现在天天和妹妹在一起,看着亲密无间的这两个人,他时常无由地生出一GU嫉妒来。同脸不同命,对顾瑜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对他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害怕。早上问好也是,原来只给顾瑜的。

        “你是不是喜欢然然?”在三人吃饭前一天,顾瑜玩味地问他。顾瑾心下一惊,双胞胎的心灵感应灵到这种程度了?“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还在看她,我都想是不是要换新的抑制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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