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有片草原,终年绿意盎然,同天际延绵不绝。传言只要脚程够快,或乘灵兽遨游,沿着此处,可以永远走在夜晚的前头,感受白昼无尽。
幼时的他们总会追逐这个传言,在日与夜的交界处拚命地跑,直到不得不归去,直到筋疲力竭。印象中,他们在这片草原上,不曾完全领先於夜晚之前,也不曾全然陷於黑夜之中,他们总有理由可以摆脱失败,只要离开的时候残yAn尚存,就能与这个关於传言的挑战,达成一个未分输赢的共识。
这次月青然没有奔跑,也没有赶在日落前离去,她独自一人沿着草原漫步,看天际变化,看那日落渐层,最终停下脚步,席地而坐,望那大半的天际化作临夜的深蓝,漫天星斗愈发鲜明夺目。
夕yAn的边缘已切齐地平线,再不久就会正式迎来夜晚。天界的日落b人间来得晚,月青然算着从人间回来的时间,寻思此刻应是那边的晚间近十点了。
她很久没有这麽安静地独处,应该说从未有过,她来都是与文景一他们来,学习和工作都是在人群间奔波忙碌,也是会有累的时候,可T质本就差,她没有停下脚步的本钱,连睡觉都得梦上一场案子,几乎没有悠闲放空的时候。
现在那些努力好像都不重要了,就像她不久前还拚命扞卫那个nV孩的Ai情,此刻却对「她最後选择了谁」失去知晓的渴望。其实活了半天,她也不b谁高尚到哪去,再多的理想与梦想也脱不开生存。
月青然向後躺下,微风轻拂,星群如画,草叶扎在皮肤上,有些刺痒。这一切是多麽美好,她心底也分明是平静的,眼眶却莫名发烫——
「我才想着你会不会在这。」
意料之外却熟悉的声音,打散月青然的惆怅,她的视野顿时探进一张俊逸的脸蛋,文景一弯着笑眼俯视着她,「我也能躺这?」
月青然一时间惊讶得没能回话,她要来之前没告诉任何人,还把通讯关了,草原又这麽大,文景一是怎麽找来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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