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人间的传送口是复杂而细密的网络,相连交错的走廊,廊道上一扇扇大门紧密相连,成千上万的门对应着人界各地,一个街口便是一个通道以上的密度,牵系世间的大小动静。
祝晓拿着名簿,在蛛网似的传送区奔跑穿梭,联系不上暮白,他只得循着上头的轨迹追踪——预计要牵线的目标路径没有出现明显变动,与之相关的名单亦然,可命运却在大幅改变,名字的前头,不该有的「危」字一一浮现,且行迹的终点都在相同地方。
不过,成群的变动中仍看得见微幅的更动,某些个T的「危」字显示又消失,那是神力介入的表徵,尽管与总数相b显得微薄,有人正试图修正不应有的Si伤。
鬼魂牵涉的案件看不见完整因果,除非在现场,许多具T细节恐怕不得而知,从现象判断那会是个定点事故,但他必须预判暮白会不会跟随目标,抑或是随处支援其他命运的修复——
不管哪种,都会是充满风险的环境。
祝晓不禁焦躁,那本该是个连预演都不必的案子,周遭无重大事件,无关伤亡,无成败风险,仅是个微小缘分的牵引,邪祟的到来总能轻易搅乱原有的秩序——就和当年一样。
那时的他不允许任务出现瑕疵,自信,也执着,身边带着T质弱小的暮白,却没有考虑最安全的作法,他永远记得四周皆是Hui气,暮白跟在後头请求撤离,即使知道危险,娇弱的孩子依然选择同进同退,阻止自己涉险。
而他回报的,却是在危机迫近时下意识的一推,後方b来的压迫感b出他本能的反应,可那一掌并没有抵御任何外敌——
碰!
震耳yu聋的碰撞,撕裂一切的破碎声,他什麽也无法挽回,被事故夺走X命的nV人,眼底残留的是临Si前的惊恐,灵魂嚎叫着奔逃而去,徒留惨白的面容就这麽审判似地对着他,而他的背後,是暮白命悬一线的喘息。
当他开始意识到失去,当所有的情绪全都鲜明地苏醒,他不敢抬头,颤抖着双手笨拙地把缠上的邪物理开,世界一度陷入窒息地寂静,脑子里好像有千百种办法,又好似杂乱无章地空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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