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营地荒了,营房也没了,但再残破的土围子,也总比毫无遮拦的宿营在荒凉戈壁上多了一层安全感。

        虽然只是二十余人的小队,但在临战的特殊状态下,队将还是下令分两小队,一队上高处侦哨,一队则负责饮马煮食,清理营地。

        黄七被分到取水饮马的任务,带了几个士兵背着一叠瘪瘪的水囊,朝数里之外的深井走去。

        最早建立营地时是掘了几口井的,但多少年下来,此地越发干旱,井早涸了,后来只能在不远处的低洼处掘井——至于营地为什么不建立在这里,这是简单的军事常识,军事防御设施,自然是要建在地势高处。反正这只是个临时巡哨营地,不存在被围困这种事。若突勒人当真来了,能守就守,守不了就跑,跑不了就……听天由命。

        黄七几人快到深井处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刘黑达哈哈大笑声“你们取水的往低处走,我们巡哨的往高处登,这是不是预示着今年我们要高开,你们要走低了?”

        跟在刘黑达后面的几个巡哨士兵闻言也是一阵大笑,黄七这边自然是纷纷喝骂“放屁”之声不绝。

        笑骂声中,黄七也没闲着,用力搬开石板井盖打上来一桶水,看着浑浊的水直摇头,但摇着摇着,眼睛越睁越大——浑浊的水面涟漪并未随着静止而消散,反而激起更明显的水圈。

        这、这是……黄七突然浑身一个激凌,想起集训时总教习教授的经验,突然一脚踢翻水桶,吵嚷的场面顿时为之一静,在士兵们愕然注目下,黄七扯开喉咙破音狂叫“快跑——”

        刘黑达呆呆看着黄七发足狂奔的背影“这小子,抽什么疯……”

        他这句话没说完,因为包括他在内,所有醒悟过来的士兵都同样“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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