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想,您接到信,无论怎么处理,对叔父……都没什么伤害。信传给叔父,或是,他知道……叔父主管此事,想要堪破阴谋,由叔父操作……最是方便直接。侄儿以为,如此冒险……来透露消息,绝不是鲁莽之举,他必有所图,侄儿猜想,最大的可能,许是大周暗探之间……有了矛盾,在相互倾轧,送信人……想借刀杀人,打压对方。也说不上,此信,是送信人……作为投奔我大商的……投名状”。

        见费熙手捏着下巴,在屋内踱来踱去,拧着眉头剖析着,费仲不断点头,觉得分析的合情合理。

        “说的在理,做投名状……或是不对,他完全可以露面……直接提供消息,以交换他想要的,何须以后……再多此一举?”

        抬头望着费仲,费熙笑了一笑,本想提醒说,一个外人想跨进上大夫的大门,那不知要受多少难为。

        况且,事情没确认是真的之前,送信人不敢贸然露面,是怕被怀疑扣下,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会丢了。

        费熙觉得驳了叔父的话,或者说府上侍卫等层层盘剥等家丑,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他选择识趣地闭了口。

        自己一路走来,都是叔父培养提拔的,大周都城的谍网被严重破坏,自己难辞其咎,也是叔父从中斡旋,找了个替死鬼,自己才免受了责罚。

        回到大商后,职位不降反升,叔父这份恩德,自己必会永生不忘。

        费熙改了口吻,“叔父睿智,看的更透彻,侄儿受教了,叔父,您日理万机,保重身体最是重要,这事……就交给侄儿……去办吧,有任何情况,侄儿,定会及时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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