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流着血的脑袋站起来,举起手枪将一个澳宋士兵射倒,随即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吼着向澳宋人冲上去。

        那个之后拖着自己的士兵朝自己冲过来。他穿着天蓝色的军装,戴着白色的钢盔,身上穿着薄薄的银白色钢甲,手中抓着一支发射过的步枪,脸上满是兴奋和狂热。

        何塞是一名老水手了,经历的海战不知凡几。但这是他第一次和澳宋人交手,他们和尼德兰或者葡萄牙人完不一样。

        那个澳宋人有着和外表不相配的冷静,看起来年龄不过二十几岁,但手段却和自己一样老辣,不停地依靠走位试图寻找自己的破绽。

        如果是骑士式的决斗,何塞觉得自己有六成的把握杀死那个澳宋人。他穿着的钢甲面对挥舞着匕首或短刀的船员或许有奇效,但对上刀尖上舔血的水手却是个累赘——挥舞砍刀的水手一定会选择刺杀而不是砍,势大力沉的刺击会直接穿透那几毫米厚的钢甲,将那个澳宋人杀死。

        只是这不是单挑,这是战场。

        另外几个澳宋士兵包围过来。他们技艺比不上之前的澳宋人,脚步有些混乱。一人被何塞抓住机会砍断半个脖子,但他立即被之前的澳宋人用枪托砸在后脑,当即昏了过去。

        后来...何塞隐约记得自己被从扔下三米多高的甲板上扔下,被澳宋驱逐舰上的士兵托了一把,但还是重重摔在坚硬地木板上。这或许就是身上剧痛的由来。

        此时的莫林根甲板上,拥挤着守住船舱入口的水手挨了甲板上越来越多的澳宋人一轮齐射,近距离射出的铅弹击穿了木板,将七八个水手射杀在拥挤的入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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