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以有些遗憾地扭一下脖子。自己这一套打击竟然没有杀死这些脆弱的宋人,着实有些可惜。

        他又露出古怪的笑容,走向那个正在挣扎着爬起的宋人。这家伙反应很快,自己刚抓到他的肩膀,他就知道要保护胸膛而不是反击自己。这确实很难得,要知道敢于反击自己的人,一定会在反击成功之前被迅捷地膝击撞碎肋骨。

        我看着正在走进的男子,脸上却不受控制地笑起来。

        “真行啊,你他妈的,”我努力看清楚那人的姿势,一边抵抗发黑的视野,一边寻找反击的可能。“老子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我真的打不过...”

        我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就像是另一个我在嘲笑我的多管闲事一样。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去破解那封信,自己现在早他妈离开厉门了,哪里会沦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地。现在匕首已经掉落,这厮又一定是个泰拳高手,凭我学的那些军用格斗术,上去就是个死。

        猜以看着嘴角流血的对手,满是伤疤的身子缓缓压下,双腿肌肉绷紧,身子前倾准备迅猛地终结对手。

        我死死盯着那人,却看到那人胸前忽然绽放出一朵血花,后方的墙壁上突兀地被红色覆盖。

        猜以有些迟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正在喷涌出鲜血的胸膛,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胸部忽然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创伤。

        他慢慢抬起头。透过敞开的窗子,他看见街对面的民居楼顶,一个叼着烟的男子正放下手中的步枪,从地上捡起另一支,并又瞄准了自己。

        “砰”的一声,几秒前几乎必杀我的男子脑袋,忽然化成脑浆和血液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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