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随手抽了一本账册，用算盘快速过了一遍，之后暗自点点头，这一回账目倒是没有问题，显然第一本账册是疏忽大意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索性把面前这一摞十几本账册用算盘过了一遍，结果只有第一本账册有问题，其他账册数目对，这让他在满意的同时更确定要用算盘代替算筹。毕竟算筹这玩意很容易出错，数错一根都会出现数字上的差异，显然这个士子在计算第一本账册时（实际是最后一本账册，因为最后一本摞在一起就会成为从上往下数的第一本，而人的习惯是自上往下的顺序拿最顶上那一本。）数错了算筹。
“这里是记录邺城韩家家产的十一本账册，除了第一本账册有问题，其余数目对，你把第一本账册再重新核算一遍！……”
江若离说着话，抬眼看着眼前的士子，惊奇地发现那名士子大张着嘴，满脸的吃惊，非但是他，就连成效年和其他那些士子均一样的表情，显然被他那神速的计算速度给惊到了，李九倒是表现正常，和平常没有啥两样。半响之后，成效年回过神，见李九面色如常，不由奇怪道：“李九，你怎么不惊诧？”
“惊诧？……惊诧什么？”李九晃着大脑袋，疑惑地问。
“主子用那玩意算账的速度，你……你不感觉到太快了么？……这么厚一大摞账本，总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主子就算完了……”成效年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
“嘿嘿，习惯了就好！就咱们主子，你根本不能把他当人看，……”
李九咧着大嘴笑道，话没说完，脑门上就传来一声脆响，却是江若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随即听得江若离笑骂一声：“滚蛋，你是在骂我不是人么？”
“嘿嘿，主子，那哪能呢？我的意思是，得让老成不能把你当成人看，得当成神看！……”李九抚摸着大脑袋，嬉皮笑脸地媚笑道。
“滚，就你会拍马屁！”
成效年没好气地冲着李九的屁股踹了一脚，随后指着账本，疑惑道：“主子，这东西是什么，我感觉比那个算筹可是好用的多啊，计算速度也快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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