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连喝下一口,再吃一口烧鸡,总是喝得多吃得少,待鸡肉吃完,那酒也下去半坛。他放下坛子,长出了一口气,捂嘴打了个酒嗝,感觉出了些汗,心里的事情也稍微模糊了些。

        什么都会腻,唯独自酿自醉,不会腻。

        一口气喝了半坛以后,他感觉心情好多了。

        樨没有喝过酒,看别连喝了不少,觉得应该很好喝,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再说,小时候雨鹙就说过,酒是坏东西,喝了就不是自己了,让他不要喝酒。因此樨犹豫起来,非常想打破这个禁忌,但又觉得雨鹙是对的,也不敢开口。

        倒是别连有了一些兴致,看出樨的念想,托了托手里的酒坛“想来点?”

        “唔……”樨自己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果断点头,“嗯!”

        别连存了捉弄没喝过酒的小鬼的心思,把酒坛塞到樨怀里“尝尝无妨,大口灌下。”

        樨咽了一口口水,怀着尝试以前从来不敢尝试的东西的心情,还没喝就脸红心跳。他有点后悔自己头脑一热就答应,可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从来没有退缩反悔的道理,他咬咬牙毅然举起坛子学着别连直接把酒往嘴里灌。

        别连目睹樨的表情从毅然到茫然再到痛苦炸毛最后隐忍,勾回坛子,捂住他的嘴“不许吐,咽。”

        醇厚中带着微甜的苦涩,冲人的桂花香气与酒本身的特殊气息混合,从口腔到鼻梢,延至四肢百骸,都在沁凉后转为火热,喉咙与食道直通而下,犹如饮了滚水,又如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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