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抿抿唇，刻意不接他的话茬：“药换好了，我要回家了。”
“帮我换身正装。”楚卓航开口。
他一身睡衣已经好几天了，贺宁自然不可能帮他洗澡擦拭，不过他倒是清清爽爽的，不像是少人照顾的样子。
贺宁心中有些起疑：“你的那病，是真的？”
“怎么，我哪里是假的了？”楚卓航上下打量自己一眼。
她忽然觉得，是不是从头到尾，他的那个什么奇特的病症，都只是他编造出来让她故意来照顾他的谎言？
受骗的感觉让她有些愤怒：“让阿姨帮你换！”
“你明知道我……”
“肌肤厌恶症是吧？什么人都不能碰是吧？一碰就要晕是吧？只有我是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特例是吧？”贺宁喊道，“阿姨，楚先生要出门见客户，帮他换一身正装！”
楚卓航垂了一下眼皮，唇边晃起一丝笑：“贺宁，你怀疑我骗你？”
“楚先生，于公，你我是上下级关系；于私，是我的人造成你受伤。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但并不是你留我下来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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