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都到了这里了,韩诺谨觉得怎么也该加个“谢谢”来结尾才礼貌,可这“礼貌”卡在喉咙里,像是一口咳不出的浓痰,他不得不清了两下嗓子,重新开口:“那个,谢谢你把我当成特别的,你确实很棒,我很,咳,满足,所以在你离开前,不介意我再各角度全方位多频率地和你进行肉身交流吧,哈。”

        欧阳博没有说话,但是他有了行动,放下平板,斜着越过了床,紧紧地抱住了韩诺谨。

        意料之外的亲昵让韩诺谨不禁发怔,轻佻收尾,欧阳博应该是借着这台阶走向两人默契已久的一笑了之,而不是这样的搂抱。

        是安慰么?有什么好安慰的?

        韩诺谨想,毕竟自己也没开过那个口,隔着伪装的负面情绪不需要别人的纾解与开导。

        “想一直抱着你。”欧阳博低喃,他将脸埋入韩诺谨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诺谨,也许你会改变我,可我不想。”

        “嗯,不用改变,你做你该做的就好。”韩诺谨明白欧阳博的意思,他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用力地笑出声,“记得走之前要提前半个月通知我啊,我可以在家人面前来个缓冲,你说戏码是谁变心比较好?”

        等待了三秒没等到回答,他自顾自地笑着接下去:“那就我吧,我还是不能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太多鸡毛蒜皮的摩擦了,受不了。”

        出乎意料的,欧阳博轻笑一声说话了:“不,那必须是我,这才是实情。”

        不等韩诺谨反驳,欧阳博抬起头来,看着韩诺谨,两人嘴唇相交了短暂的时间,视线重新相融,他说:“葱生,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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