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觉得流血才是生命的征兆?

        他嗜血疯狂的病症,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吗?

        也许那时候只是个开端,让他明白:流血就是好的,流血意味着他没有失去母亲。

        “......唉,可怜。”朱嫂深深叹气,眼泪禁不住。

        她不想今天哭哭啼啼的,就努力忍住了,打岔去教顾轻舟揉面。

        顾轻舟也略带感触,说:“我.......我自己来!”

        她将一团面揉到劲道,稍微用力,导致额头布满了细汗。

        司行霈难得下午早点回来,他没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只是天气转凉了,他给顾轻舟买了条披肩。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雪绸披肩,缀了很长的白色浓流苏,穿在她身上,宛如盛绽的白玫瑰,层层叠叠的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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