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们已经陆陆续续下班了,有几个看到她来,见她低垂着头,也不好意思取笑她,只打了个招呼。

        顾纭拿着包就走了。白

        贤跟顾纭说了自己的事,特别是“结婚”那句话之后,心情就很糟糕。他跟同伴换了班,浑浑噩噩离开了。他

        去了歌舞厅的后门,身上每一根骨头缝里都好像被灌了寒风,他的肌肤和血肉都要被冻死了。他

        很冷,冷得几乎难捱。似

        乎他的一生,从未这么冷过。他把围巾已经取了下来,绕在了自己的腰上,偷偷摸摸去了楼梯间,再把它塞到了棉被里。

        和顾纭说过的那些话,句句都在耳边回荡着,他的五脏六腑都空了。他

        以前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是“顾”“云”这两个字的差距,他学会了,距离就稍微近了些。

        现在他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顾盼生辉”、“众说纷纭”,别说写,他听都没听过。

        他默默靠着墙壁坐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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