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华之中,苏明安握紧手中的巧克力,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思考的阶梯在脑中搭建,渐渐建成一座完整的殿堂。

        他生出些思绪的恍忽感,后背已经渗出一层绵密冷汗。

        「苏明安,衔尾蛇的因果是直接连接的,不可能出现‘无因有果,,或‘有因无果,的情况,因为一旦失去其中一个,你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我们能在这里谈话的基础在于——你已经在某个时间点链接了这场因果,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阿克托说:「即,有因必有果,有果必然能倒推因。」

        「我明白。」苏明安声音沙哑,这些信息给他的冲击太大。如果没有阿克托解释,他不可能想通。

        这就像祖母悖论一样——如果你回到了过去,杀死了你的祖母。你的祖母不在了,你就不可能诞生于世。但问题是,如果你没有诞生于世,又是谁杀死了你的祖母?

        现在的情况就类似于,苏明安正处于一种「杀了祖母」与「没杀祖母」的薛定谔态。只有「他的祖母没被杀」,他才能成功抵达第十九天,如果「他的祖母已经被杀了」,他就不可能抵达这第十九天,也不可能听到这些理论。

        当他站在这里,这场因果就已经存在,他的「祖母」现在必然存活,他要做的,就是回到过去,阻止自己「杀死祖母」。….

        他不能以线性时间衡量这场三维度之战,时间在这里只是一张网,可以将棋子跳到一个网格,也可以越过平行线跳到另一个网格,甚至可以把这张网对折成四份,一份1年,一份32年,一份72年,一份102年。

        换句话而言,要抛开所有关于‘时间,的正常定义,正常的定义在废墟世界,行不通。

        时间必须用空间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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