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阳对除了程清淮以外的人都有一些抵触心理，对程家父母也是，所以收养庄青阳后程清淮就很少回程家，只有过年过节时候带他回去一趟
缠绕在三人之间的迷雾似乎出现了一处空隙，程清淮站在山峰向下望，一个落寞的身影孤零零站在迷雾里，想要奔跑却找不到方向，而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程清淮抿抿唇，往旁边走去，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包纸巾，他抬起手臂，想替他擦眼泪，却看到程起元下意识瑟缩，程清淮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向下降了几分，将纸巾递到程起元手上
程起元迷茫接过纸巾，抬起头，愣了愣神，他第一次在程清淮的眼神里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失望、自责。。仿佛有千百种情绪压在眼底，向来平静无波的湖面此刻却泛起万千波澜
程起元以为他会对自己失望，又慢慢低下头，但程清淮语气里更多的是自责“是哥不好，这些年没有顾及到你，以后不会了”
“但是”程清淮话锋一转，“昨天那事是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庄青阳为此被连累陪你一块抄试卷，但他也什么都没说，还有他每年一回家你就指挥他干这干那，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每次都夸他偏心他，那你知道他这些年挨了多少打，就他给你的那个软膏，至少用空数十根”程清淮继续说道
程起元抬起头，一时不敢相信，他没想过庄青阳过得这么惨，也么想到哥哥会和自己道歉。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哭的太难看，堪堪坚持三秒就忍不住了，一声哥喊的撕心裂肺，一头撞进程清淮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连分寸也忘了，程清淮快被他勒的喘不过气，又不好在此刻推开他，只能由着他发泄
程清淮轻叹一声，原本要挥家法的厉掌，现在一下一下在弟弟后背轻拍，帮他顺气
“行了，别哭了”程清淮在他后背用力拍了一下，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轻蹭几下才恋恋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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