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吓得猛偏过头，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江浔堪堪停在离俞书两厘米的地方，垂眸沉默许久，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起身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摸出来扔在俞书眼前，说：“让你弟弟别再来找你，否则我把这个视频发到你们学校的群里。”
俞书难以置信地拿起江浔的手机，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双膝跪地、浑身赤裸的双性人，尽管视频像素不高，但仍能让熟悉俞书的人发现，这个被鞭打的人是俞书。
太丑陋了，像屠夫刀下任人宰割的猪，既狼狈又懦弱，与讲台上那个游刃有余的俞老师截然相反。不难想象如果被同事和学生看到他这个样子会露出多么鄙夷的表情。
“啊啊啊啊——”俞书被刺激得崩溃大叫，将手机狠狠砸向江浔，原本温和的脸上全是哀伤与绝望。他真的很想拿过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把江浔给捅了，可在江浔被手机棱角划得鲜血直流时，他还是没出息地手软了。
红色的液体顺着江浔的脸往下流淌，衬得他一张脸惨白，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我还要把视频发给你弟弟。”恶鬼说。
俞书再也忍不住了，他蜷缩在沙发上，掩面哭出了声，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是凄凉夜里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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