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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询问似乎是李匙在请求计江淮去回忆高中往事,但计江淮确实不记得了,计江淮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匙望着计江淮,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担忧,李匙苦口婆心道:“我没有想让你警惕我,我也不想利用你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你知道了乌以沉对你做过了什么,你还会这样留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吗?”

        李匙的话像锥子一个个敲在计江淮的心上,一直以来计江淮都努力让自己不去细想,仿佛这样保持愚笨就能好受一些,但李匙一个旁人都比他清楚,他跟乌以沉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即使戴着情侣对戒、同床共枕、说再多缠绵情话也都是虚假的。

        李匙继续对他说着难听的真话:“左丘是截肢你右腿的主刀人,那他肯定是不想让你离开的,那左丘又为什么会允许乌以沉第二次买走你?那说明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的啊,没准左丘在三楼给你做手术的时候,乌以沉是完全知情的,甚至还可能是乌以沉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把恨转移到左丘身上,让你以为跟着乌以沉才是最好的,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罢了!”

        “别说了!!”计江淮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在发泄完之后,他自己都震惊于这被戳中痛点的下意识反应,计江淮自己也清楚,乌以沉出现在冥塔的时机确实很巧合,就像救世主降临一样,在他最可怜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其实稍微细想一下就能发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计江淮只是不愿意让自己变得又聪明又痛苦而已。

        计江淮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他问:“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想让我迷途知返,报复回去?反正现在冥塔和左丘都不在了,乌以沉又生病了,我就可以安全又顺利地远走高飞?”

        李匙没有快速而肯定地回答计江淮的迷茫,反而他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他唐突地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左丘章一和那个双性人棍吗?”

        计江淮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李匙,李匙顺着他的急迫往下说:“左丘叫人不停地强奸人棍,直到那个人棍怀孕,但是他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在七个月的时候就要早产了,他还是在灯塔三楼的手术室里生的孩子,结果他产后大出血,左丘紧急调了一批性奴上去给他输血,还是我负责给他配血型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抢救无效死了,他生下来的孩子就被左丘带回俄罗斯了。”

        计江淮听得目瞪口呆,大脑因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而无法承受,他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混乱地左顾右盼,嘴里喃喃着不愿相信:“怎么会……”

        李匙的话语短暂地概括了乐乐的苦难与死亡,原来乐乐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还死得那么荒唐。乐乐那畸形身体本来就不能够妊娠,干瘪的脂肪也仅能维续日常消耗,左丘强硬地往他身体里塞入一个贪得无厌的胎儿,这无疑是对乐乐的慢性谋杀,胎儿为了自身发育,会贪婪地从母体吸收一切营养,乐乐那虚弱的身体能供养胎儿至器官成熟已实属奇迹,为了不让乐乐被寄生而死,只能趁早进行剖腹产,然而剖腹手术也是在将乐乐推向死亡。计江淮能想象到乐乐怀孕的样子,瘦短的四肢只有肚子是突出来的,乐乐太瘦了,肚皮薄得能看见胎儿在里面踹动,他像个被寄生的母体器具一样被抬上手术台,手术刀割开他那被撑得鼓胀的子宫,将里面勉强成熟的胎儿取出,连早产儿都比他要有生命力,大家都在赞叹双性人能生出孩子,却没注意到乐乐止不住往下流的血,灯塔没有血液储存,想救乐乐只能临时拉性奴上来输血,然而乐乐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流空了血的苍白躯体和生育完后像抹布一样的肚皮,沾满鲜血的纱布是他的裹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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