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钥匙给了佣人,不要人端茶倒水,自己进门换鞋,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恍恍然涂满一角而已。
那里的搁架上有几株乔镜华的兰花开了,段需和忍不住凑过去瞧个新鲜。
花的香味若有似无,非常浅淡,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高贵清雅。
如果特别热切浓郁,反而让人觉得头痛,反倒成最廉价的东西,甚至惹人厌烦。
段需和观察了良久,拨弄了两下叶子。
这花很名贵,身价高的,无论人还是别的什么,都不会好养活,他也不敢多碰,别给害死了,惹得妈妈不高兴。
他抬腿往楼上走,突然发现二楼茶桌边有一个人影,差点把他魂都吓出来了,忙按亮手边的灯。
谈择面无表情地坐着,架势跟阎罗判官审犯人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推出狗头铡把他按律问斩。
段需和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怎么啦小谈,坐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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