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细究这个问题，含糊略过了：“不是，以后跟我家也没关系，钱都归我了。”
见对方摇头，徐建忽然顿住了，他烦躁地移开眼，从肺腑吁出两口浊气。坐在陈宗虔身边的姚灿从平板中调出来一张照片，徐建瞥了眼，整个人懵了。
姚灿说：“卢小芸离开家时和你作过约定，就在这张纸上。她说不会再问你要一分钱，同样，你也不许再问她要钱。”
照片里是一张白纸，文字表示离家之后各用各的钱，财产只归自己所有。那张白纸上签了两个人的名字，当初做下这个约定时卢小芸很郑重，专门去借了红泥摁手印。
徐建不知道她还留着这个东西，自己居然那么早就被摆了一道。
“这份承诺书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包括后来你以‘借债’名义向卢小芸索取的钱，这些……”姚灿手指轻轻一拨，之后的图片是卢小芸留存下来的，这些年徐建写下的大大小小的欠条。涉及金钱往来，卢小芸格外郑重，“这些欠条也具有法律效力，你逾期不还是一种违约行为。”
徐建以各种理由找卢小芸要钱，挥霍干净后，事情也忘干净了。卢小芸问他索要均无结果，只能把这些钱当作喂狗。姚灿调查统计之后发现，这些年徐建已经欠下她好几万。
“你们夫妻当初约定好各自分配的财产，并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卢小芸的个人财产应该尊重她生前的意愿进行分配，我与她的交谈都有录音，不只我，助理律师也在场。她的意愿明确是想分给……”
徐建不想再听下去了。
从警察局出来时已是后半夜，陈宗虔开车将姚灿送回去。一路上她都在打一个拨不通的国际号码，直到车停也没能拨通。但她不在意，像已习惯了这种忙音。她淡定挂断，淡定下车，淡定和陈宗虔告别。
陈宗虔比她更淡定，姚灿看见他不慎流露出的一丝疲倦，想起高中时那个叛逆不羁的臭小子，便问：“好累，想不想抽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