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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徐桥川还待在律所,出门去趟卫生间被陈宗虔的同事当成稀罕物种,又揣了一袋零食回来。

        他坐着发呆,余光都用来留意某个人。陈宗虔打电话,陈宗虔看资料,陈宗虔和同事交谈……原来他平时都是这样的。徐桥川明明比很多人离陈宗虔都要近,又觉得自己实际离得很远,有道无形沟壑将人隔在两端。

        在律所待到忘记时间,徐桥川错过了返程的末班车。

        他是忘了,而陈宗虔是故意不提醒,假装慷慨热心,不介意徐桥川再搭顺风车。当然陈宗虔更想告诉他,无论去哪哥哥都愿接愿送,麻烦一生也无所谓。但这些话只念在心里,还不到时机说出。

        徐桥川让车子驶过信安五金再往前,一直到集镇上。

        “我在这租了房子,以后不住厂里了。”他捏着安全带,从后视镜看陈宗虔。

        陈宗虔有些意外,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但转念一想出来也好。工厂的机器昼夜不歇,噪音、废气都是折磨,自己也要被门禁拦住。

        他租的是农村自建房,不做很好的规划,许多楼相挨着。那栋一层当门脸出租,做瓷砖建材生意的,外头支了个显眼的小棚子,陈宗虔把地方记了下来。

        小房子很普通,月租却要1200。徐桥川不追求生活质量,钱不用寄回家中,饭只在厂里食堂吃。余钱足够支撑生活,赁下这处房子他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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