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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灿祝他乔迁之喜送了两棵发财树,忒俗了点,但她说寓意好极了,让陈宗虔赶紧收下,别不识好歹。但那两棵树避不开枯死的命运,仅仅留下两个招财盆还摆在杂物间里。

        树都养不活,遑论猫狗?他不成家,杜鸿微一直怕他孤单。当时陈宗虔半点不在意,他忙得不够时间孤单。

        现在却不一样了,家里有人的感觉很奇妙,下班推开门的时候屋里亮着,窗户开着,一切都让他的房子光明又新鲜。

        徐桥川病没好全,在家休养着没有上班。他吃的药里有一种是劳拉西泮,药效副作用让他变得十分嗜睡,终日头脑昏沉。他不常待在自己的卧室,模糊地记得陈宗虔好像叫他待在客厅。

        他总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陈宗虔每次经过必要做的事情,是帮他拾起地上的毛毯,给人重新盖上。大约每天都会捡个一两回,陈宗虔也不厌其烦。

        今天回来稍晚,陈宗虔发消息让他自己用晚饭,不必等了。徐桥川回复很慢,也懒得打字,点了个拍一拍表示已阅。

        陈宗虔十一点多才回到家,不出意外地发现客厅灯还亮着,电视也开着,但声音放得很低。徐桥川又在沙发上睡着了,毯子照旧滑到地上。他躺得很不规矩,宽大的T恤衫卷起一半,露出一段洁白腰腹。

        想起前两天徐桥川说伤口有点痒,陈宗虔抱着他翻了个面儿,找到那处缝过针的伤口。伤已经愈合了,长了新肉,现在是一条肉粉色的东西。样子不好看,陈宗虔用手指碰了碰那道伤口,想着应该去问问姜宁有什么去疤的药。

        “你什么时候才好啊?”陈宗虔小声念叨。帮他把衣摆整理好,动作已经尽可能轻了,但徐桥川还是很快从梦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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