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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药的缘故,他睡觉的时间很不固定,随时能睡也随时能醒。早晨醒太快,陈宗虔还没睁眼,他看着人才镇静下来,接着又满心酸痒。流干了泪,怕自己按捺不住上去亲吻,徐桥川又抱着被子换了方向。

        他和陈宗虔的关系难以形容,同居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当成兄弟好像有些逾越,算作情人又差了点什么。陈宗虔能亲他吻他,却没有更深层次的欲念。

        除了不能随意离家里和留下定位软件,陈宗虔给了足够多的尊重,身份证也还了。

        也不像个讨人欢心的宠物……陈宗虔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家人”,住在一起的,亲密的家人。

        他对“家人”没有很深的执念,无所谓过无父无母的生活,弄清性取向后也清楚自己得不到什么正常恋爱。一个疯子,只适合孤单过活。徐桥川有点极端,觉得疯子没有爱人的天分,情感要么癫狂,要么扭曲,要么把人刺得鲜血淋漓。

        身边人时不时翻身的小东西,让陈宗虔慢慢也醒了。有窗帘隔着,天光不算很亮,陈宗虔不在意时间。能偷懒的日子都值得珍惜,他不想早起,看徐桥川也没起身的意思,又闭眼酝酿睡意。但不到两秒就忍不住睁眼看徐桥川,这人正背对他自言自语。

        话都听全了,陈宗虔忍不住说:“谁有那种天分?爱也得学。”

        那声懒倦微哑,让徐桥川心中怦然,蓦地想起某天玩弄陈宗虔的唱片机,音乐舒缓,听起来正像情人的呢喃。

        他觉得陈宗虔就很有天分,很会爱人。徐桥川要了很多,无论是亲吻和拥抱,还是身体上的抚慰,陈宗虔都愿意给。再迟钝也该明白这是爱的一种,虽然他分不太清这种爱属于哪种类别。

        徐桥川是真心在说而非揶揄,陈宗虔先是笑,末了才感慨:“我毫无天分,学了十几年也依旧在犯错。”

        “爱我是错的吗?”刚问完,被子就窸窸窣窣响了一会儿,徐桥川腰上搭了只手,扣着他往后去带。

        动作比回答快,陈宗虔将人整个都捞进怀里,“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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