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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没什么有用东西,裘越只得自讨没趣的合上电脑,屏幕在触及底板的一瞬黯然熄灭,发出一声暗哑的低吟;随后又伸手拿起没找到主人的日记缓缓翻阅着,似乎在其中蕴含着一股奇幻而神秘的原始力量,驾驭着陌生的船舵将他时常焦躁不安的心中泛起的风暴抚平了,又像是被什么人暗中窥伺,油然而生一股好整以暇的不安。

        ‘我跟阿黛尔分手了’

        ‘她没法认同我对人对事的解读与看法,说自己被我所蒙骗了,我简直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可她应该明白的,所有人对外展现出的美好的面貌往往只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认同、簇拥与追逐。我甚至没办法跟她好好谈上一谈,因为她时不时地哭哭啼啼未免太惹人烦了,我都快有点怕她了。’

        ‘我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喜欢过她,连告白都是一时兴起。可能我确实跟她说的一样无药可救吧。所以在她先我一步提出分手时,我才只感到如释重负。她说自己将要前去意大利留学,誓要与我分道扬镳,却还是告知我她在当地的住址,像是期盼着我的悔过与不舍,但遗憾的是我不会。’

        ‘我有点想笑,跟她说真是巧了,我也即将前往德国深造,她气得打了我一耳光。她的银行行长父亲大概没教给她最基本的教养,女儿跟父亲真是蠢的如出一辙,同样的贪婪、庸俗且空虚,甚至连学校的毕业典礼都没来参加,害我只能佯装着关心应付着别人的询问。’

        裘越细细品味着这段精妙绝伦的文字,过了几秒,红着脸爆发出一阵笑声,经久不衰的在幽暗的房内响彻着,短暂的感到了由衷的快乐。

        那人又是抱着怎样嘲弄、玩味的心态才写下这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呢。不,他大概也没想到若干年后他的日记会被一经转手到他人手里,还会被作为案件的证物之一而被逐一剖析。

        他笑够了,起身整了整发皱的衣服,决定出趟门喝点小酒。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坦诚来说那人的混蛋行径确实让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已经九月份了,天气逐渐转凉,裘越于小巷中轻车熟路的穿行着,高墙之上的夜色如打翻了的墨瓶般一股脑泻在四角的空中。这场独他一人于人流中的短暂航行起初尚且行人碌碌,时不时传来两声欢腾粗俗的嬉笑怒骂,霓虹灯幻彩俗艳,映出他们汗水与油光混杂、泛着酡红的平常面孔,明明灭灭的狂舞着,散发着掺杂油烟、廉价香水、汗液与焦臭的腐朽气息,迷离而不堪;神情疲倦而高昂,振奋而萎靡,像被上了发条的塑料玩具,也不失为一幕色彩厚重浓郁的、斥着烟火气的油画。

        倘若忽略掉什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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