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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月白长衫的人抬步靠近,还怀抱着江湖闯荡少侠梦的人信赖地前倾些许,却被对方抬手抵住了下腹丹田处,一时眉目间尽是茫然的怔色。

        “师兄?”

        他的喃喃声伴随着下腹一阵麻意变了调,身体恍若被一下抽干气力般提不起劲来。眉目清冷的人云淡风轻的瞧不出半点废掉同门师弟十多年内力的毒辣。他甚至为保稳妥,又刻意加重了几次力道按向李谷昌的腹下,毫无收敛的力道逼到对方忍不住吃痛打颤。

        “废掉了?”周安满意了,却仍不忘自己亲自动手检查探脉检查一番。

        “废掉了。”小周安随口应下一声,似乎也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结果了李谷昌原定的命运轨迹。他这会儿才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之前过于温吞的手段。“然后呢?”他捏住李谷昌的下颌,对方似是还没缓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怔怔的,带着点明明灭灭尚未熄灭的光,饶是信赖的神色都还凝固在脸上。

        “自然是好好教他。”周安意有所指,这才慢条斯理松开了对李谷昌的桎梏。

        虽这么说,周安却并无插手干扰的意思。即便是与李谷昌太太平平过了多年日子,也压不住周安那心底钻出的些许念想。倘若打从一开始没有男人的刻意卖骚引诱,他或许不会行差踏错。哪怕事到如今,周安都深觉这些事的导火索是在李谷昌身上,如今借此契机倒能窥知一二。

        李谷昌的雄心壮志俨然半途夭折,他尚未出江湖,哪里有那磋磨不掉的傲骨,更像是刚窜出的细竹,一朝便被轻易折断了。他甚至是有些茫然又不明所以了,那十几年的内力就那么三两下便如同阵青烟般溃散而去,竟还来不及生出对师兄一星半点的情绪来。这一切像极了荒诞无稽的作弄,被周安突然放开的李谷昌踉跄着站稳,哪怕后颈汗毛直立也强颜笑道:“师兄,这玩笑可没意思……多久、多久能恢复过来啊?我一点劲儿都用不出了,是因为按在什么穴位上吗?”他的语速急促起来,一把攥住了小周安的衣袖。即便强装镇定,可逐渐泛起红的眼圈却昭然显出李谷昌的不安,眼看着心境大乱。

        这可比几年后来得简单多了,周安忍不住想,若再过几年放任李谷昌在外磨出一身傲骨与执拗的脾气,可并非这么简单就能叫他这般怕起来,该是很容易就能教好的。可周安却也清楚知道眼前的李谷昌并非他的师弟,甚至经此一遭俨然已走向了迥异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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