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对着那些密密麻麻又奇丑无比,实在难以辨认字迹的呈报公文,看的帝渚是头昏脑涨,心里火气压抑不住的往上冒,脚一下一下的沉重剁地。

        众所皆知,军人多是穷苦百姓出身,她麾下的亲卫兵大多数也都是些大字不熟几个的莽汉白目。

        除了少数的部分人识文断字,其余的士兵读个《诗经》都是结结巴巴,不忍直视!

        偏偏递交的每份公文都要他们自己亲自手写,不得假手于人,以免误传军报,泄露军机。

        因此,这事对于两方人都是个折磨,不识字词的将士们先要找到一个懂字会写又信任的过的人,让对方按自己所说的写一份再原模原样的抄写,然后交到帝渚的桌上。

        面对那些字体犹如蝇虫爬蛆的公文的帝渚也极不好受。

        每次费力辨认那丑陋扭曲的公文,甚至有些字完全看不出本体,只能是结合前后文连蒙带猜,每每那时她就气的甚想把写这个的士兵抓过来一顿暴打!

        看来要尽快把教会亲卫兵认字写文的事情提上来了,否则她再是冷静理智,也经不住这日日面对的尽是些稀奇古怪快逼疯人的要命公文。

        怀着这个想法,强忍怒气批阅到第十来本时,帝渚发现这个竟连一个字都看不懂终于忍无可忍了,甩手就把手里的那一本连自己的名姓都写不清楚的公文给丢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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