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朦胧,星光暗淡,所有事物都埋没在深沉的黑暗中,静寂无声的让人不免想昏昏欲睡。

        屋中烛火幽幽,光线昏暗,桌后的大将军依旧正姿端坐,气场凛然,自傲孤高的不可逼视。

        看见他进来便冷冷刮了他一眼,终究没为那点小事斥骂他,只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后,问他:“洗了?”

        林川悻悻摸了下鼻子,又扯了扯从内到外新换的衣袍。

        有洁癖的在军师唯恐他哪个疙瘩角没洗干净就会浊了将军的眼睛,给他搓洗的时候就差上铁刷了。

        他隐有哀怨的低声嘀咕道:“何止是洗了,军师差点没把属下的皮都搓掉三层!”

        帝渚只当听不见,如云似霞的凤眼盯着他,语气平淡的像是随口一问:“林川,这几日我不在,你都做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只要不是聋了瞎了,谁都能瞧出来这会儿大将军不是在和他唠家常扯闲聊。

        且大将军素来冷漠少语,万不是那种能与属下当庭把酒欢歌的温和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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