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渚瞥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隔了不近的距离,且冠冕垂下的十二重珠帘后看不清神情,令人琢磨不透皇帝的所思所想。

        最近皇帝总是有意无意的拿朝中的重事询问她的意见,虽都被她滴水不漏的推了回去,从不正面应答,但每每那时听完她回答的皇帝都会意味深长的付之一笑。

        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诡谲难测的天子心思。

        短暂一眼过后,帝渚收回视线,依旧礼仪不差的拱手,婉言回拒。

        “回禀皇上,臣愚钝,常年在外打仗莽撞粗鲁惯了,领兵作战勉强尚可,行政吏法之事是万万不懂,怎敢当着大家说粗浅之语,贻笑大方。”

        “但说无妨,错了朕也不会怪皇姐。”

        “臣羞愧,幼年学的中庸吏法都差不多还了太傅,是以方尚书与刘侍郎方才所说的关于民间收田纳税一事,臣实在无法给出半点见解,颇是汗颜,望皇上莫怪臣学识粗浅,惹人笑话。”

        听完这番话,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又纷纷感叹承平侯果然没有白打这么多年的仗,与蛮族金兵斗智斗勇多年,心思缜密的像只狡猾无比的老狐狸!

        行言礼态样样挑不出错,更不会多说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字眼,让人无话可说。

        左边的郑国公侧头望着对面嘴里说着羞愧,目光却沉静无波的看着帝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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