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良久,一声低哑的冷唤响起在殿中,正背身站在窗前的帝渚闻声回头,眼光淡淡的回看桌前凝滞僵立如一尊冰冷石像的青衣身影。

        “奴才命薄身贱,碰不得金贵主子,今后若非万不得已,定不会主动凑到两位殿下跟前,辱了你们的眼睛。”

        他抬头,定定射来的目光深沉似海,暗潮涌动,表情无悲无喜,却是语气极尽嘲弄。

        姜涞挑衅的勾了猩红唇角,第一次毫不畏惧,毫不躲避的迎上帝渚略为诧异的眼睛,凉凉的笑了起来。

        “奴才天生卑贱不假,活得亦是卑躬屈膝,幸得一副勉强尚可的好皮囊,能得圣恩眷顾庇护,在后宫中尚有立足之地,不算难看。”

        “可殿下出生高贵,权力滔天,怎的还是日日闭不出户,过得如履薄冰?甚至连一个卑贱奴才的生死都定不了,只能与奴才两两相厌,忍气吞声的由着奴才顶嘴冒犯?如此说来,殿下比之奴才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

        帝渚被他说的膛目结舌,又惊觉他竟敢对自己这般放肆说话,罔顾尊卑,气的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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